*排版太累了唉

*內頁應該會長這樣//原諒我截圖截的不甚美觀

*努力當封面催稿小天使

朔間零總是睡在棺材裡。

在夢之咲的時候，有個放在輕音部的棺材；而在地獄的寢殿，也有一張造型極似棺材的大床。

雖然並非完全侷限睡棺材，比如曾逗留一陣子的夢之咲的保健室病床；但大部分睡眠的場所確實都是和棺材一塊度過的。

以他的說法是，「魔王啊……不覺得棺材非常適合吾輩嗎♪」

不過身為互相鬥嘴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死對頭」，天祥院英智在看了許久之後得出了精闢的結論——

棺材是個能遮蔽陽光、符合魔王人設，又能舒適睡眠的好東西。

 

被小狗等人逮到並押著處理完累積的文件後，朔間零蹣跚的走在長長的廊道上，至於一個念頭就能到達這件事，他目前是忘的乾乾淨淨。

腦袋放空，大部分的文件都是處理人類靈魂歸處的問題。朔間零是不想管，那些東西怎麼來怎麼去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既沒打算同西方小說的惡魔那樣拿靈魂當食糧的話，靈魂對他來說就是臨時到地獄暫居的旅客而已。

然而自從天國歸劃了完善的投胎體系之後，地獄也不得不跟著一塊實施——蓋因投胎體系下，許多不怎麼友善的靈魂都被塞到地獄，與此同時，那些面色和藹、散發白光的好人靈魂都被拉到天國，烏煙瘴氣的地獄讓許多惡魔脾氣越發暴躁，朔間零不得不站出來，從天國那兒要了一套範本跟著弄起來。

「汝這可不厚道喏，那些黑的冒泡的靈魂都扔給吾輩等人收拾了啊。」

「畢竟是『地獄』呢，本來就該同人類想像的那樣，對作惡之人施予懲罰吧♪」

天祥院英智笑的一臉無辜，「這是敬人設想的，我可沒有想要增加工作量的打算喔，朔間君……不也有一群能幹得力的屬下嗎？唔，還是要用人類的說法，『夥伴』比較精確一點？」

夥伴歸夥伴，不過還是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偷懶。

朔間零嘆了口氣，麻煩事越來越多了喏。

 

等到他想起可以憑念瞬移這件事，寢殿的入口早已映入眼簾。

搖搖頭，朔間零邁開腿，像個遊魂般慢悠悠的晃了進去。

越加漆黑的環境讓他倍感舒適，紅色的眼瞳即便是全黑的環境也能看的一清二楚，也因此，在看到一隻發著光的娃娃霸佔床鋪正中央的位置時，那股光亮與黑暗的對比讓他忍不住捂眼。

實在是刺眼的難受。

不得已，朔間零亮起燈，這才讓自己眼睛不那麼痛苦，也才有心力看清娃娃的模樣。

純白的衣袍，腰間纏著花樣繁複的錦帶，紫色的紗綴著星光，後腦杓顯眼無比的光圈配上金色的頭髮，藍色的針織眼睛讓他想到某個令他頭痛無比的人物，近距離感受到那股乾淨的讓惡魔有些不舒服的氣息，朔間零皺了皺眉，娃娃是仿照誰的樣子用頭上的角都能想出來。

所以，為什麼這個天祥院英智模樣的娃娃會出現在這裡？

朔間零有些頭疼，雖說天使和惡魔關係也能稱的上友好……但根本上氣息的相斥還是無法否定天生對立的立場。

他很確定自己是從來沒有邀請那個小鬼踏足他的寢殿，然而出現在這裡的娃娃讓他有些懷疑寢殿的安全性。

不再做他想，朔間零將娃娃塞到角落的棉被堆，能隔絕那股氣息越多越好。

閉上眼睡了會，而後再度睜開，手一揮，直接把娃娃傳送到天國去。

他差點又忘了自己的想法可以讓他輕鬆的移動任何東西，在夢之咲以人類的模樣待著短短一段時間，卻似乎養成了習慣，以致於自己都忽略這點了啊。

翻身埋進枕頭，這次朔間零倒是輕易的睡了過去。

 

天祥院英智醒來的時後，一個物體從天而降砸到他的腦袋，東西很軟，睡眼惺忪的他也沒有防備，愣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

轉頭，看到同自己一模一樣的娃娃，天祥院英智微微挑眉，而後笑了出來。

唉呀，看來魔王陛下完全不歡迎它呢。

讓娃娃擺在床邊，天祥院英智不以為意，這不過是自己一時興起弄出來的東西，硬要找個原因的話，大概是想看看朔間零的反應吧。

到花園晃了一圈，今天的天氣和昨天相比有些潮濕，紫陽花葉上多了幾隻蝸牛，天祥院英智無聊的彈了彈那些圈圈形狀的殼嚇嚇牠們，而後到主殿去轉悠。

文件在蓮巳敬人他們每日勤奮不懈的批改中消化的很快，天祥院英智看著自己位置上少的可憐的文件，好吧，以後有什麼事看來可以通通交由敬人他們也沒有問題，就是會被好好說教一頓吧……

唔，真是愛操心的一群人呢。

拉回思緒，天祥院英智很快改完文件，眼角瞥見一個白色的物體，他伸出手，然後……那東西動了。

撲楞著白色的小翅膀，略豐滿的一隻鴿子，轉了一圈後就這麼撞在他的桌上——在撞到前一刻一隻修長優美的手伸出來，讓牠穩當的停在上頭。

 「Ａｍａｚｉｎｇ——今天也是充滿驚喜的一天！」

看著對方從外套拿出的一大束氣球，天祥院英智笑道，「涉，今天的你也是這麼有活力呢。」

「當然，小丑我每天都沐浴在鮮花和露水中，陽光溫柔的喚醒我雀躍的心情——啊，啊，聽吧！小鳥正吟唱著歡樂頌，世界也喜悅的回應著！」

日日樹涉輕輕甩了甩那頭飄逸的銀髮，一個翻手，手中偌大的氣球砰的一聲變成一束鮮紅欲滴的玫瑰，他微微彎下腰，「今日小丑的獻禮——皇帝陛下可還滿意？」

「謝謝你，涉，別出心裁的禮物呢。我很喜歡♪」

伸手接過花，天祥院英智輕輕嗅了嗅，淡淡的天國氣息如同一縷輕煙消失鼻間，彷彿方才的感受僅是錯覺。

「呼呼，忘記給玫瑰加上一點驚喜☆」

天祥院英智抬頭，日日樹涉的手剛離開玫瑰花束，上頭多了一個小小的假面面具——就像他成天所配戴的那一個。

「隱藏氣息的道具嗎？」天祥院英智瞇眼，而後笑了笑，「倘若早點放在花上，或許我會好奇一下花的來歷；不過時機似乎有些晚了……這是在花園東側摘的花吧。」

日日樹涉眨了下眼，「哦呀，真不愧是皇帝陛下，一眼看穿小丑的驚喜！小丑謹聽陛下教誨——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我相信你不會。」天祥院英智笑容越發燦爛，要抓到日日樹涉的小錯誤也不是稀鬆平常的事呢。

「好了，今天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我很期待你用故事來打動我哦♪」

「那當然！小丑有著比天方夜譚還要多的、繁星一般的故事——還請您聽仔細了，來自風的細語……☆」

天祥院英智聽著對方編織著一個又一個天花亂墜的小故事，儘管摘開那層詞藻的裝飾只是一些瑣碎的小事，他仍聽的津津有味——非常符合他的胃口。

「說起來，涉。」

在對方停下說話的空檔，天祥院英智道，「魔王陛下好像不喜歡這個小把戲呢。」

「哦呀，看來我還不夠了解我的朋友……可愛無害的娃娃竟然得不到他的青睞嗎？啊，還是說，更加野蠻凶暴的東西才符合魔王陛下的胃口呢……☆」

日日樹涉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呼呼，兩位陛下都有著猜不透的心思呢——」

「看到那樣的魔物露出意料之外的表情……不覺得很有趣嗎？」

天祥院英智輕笑，臉上滿是玩味，數千年來互相鬥嘴，基本的反應他都摸透了。

當一件一成不變的事情出現變數的時後，其實是很容易被吸引注意而投入進去的，比如夢之咲。人類的不安定性和逆境向上的爆發力常常令他感到新奇，儘管他只在那裡逗留過短短一段時間，不同的活動，不同的體驗，許多在自己看來揮手間就能解決的問題，於他們而言卻是一次次的衝突、合作才能達到的成果，看著這些天使與惡魔所無法體會到的，激烈的情感碰撞，天祥院英智感到十分愉悅。

如今的夢之咲早已不是當初同自己相處過的那些學生，然而天祥院英智偶爾也會看一眼，或許在興致被消磨完之前，會一直持續關注下去。

 

日日樹涉離開後，周圍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像是所有的聲音都被方才的人通通帶走一樣。

對於涉，天祥院英智認為他才是神所創造的真正完美的存在，無論是那頭媲美銀河的長髮，閃爍的紫寶石眼眸，修長優美的身段，白皙完美的翅膀，一舉手一投足都能引來鳥兒輕快的歌頌，創世神無疑將最美好的一切都賦予了他。

他很喜歡涉，對美好的事物給予優容總是非常樂意的，尤其是當他不僅徒有外表，內中的才華也獨一無二、晃人心神的時候——就像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讓他愛不釋手。

「你就像太陽一樣耀眼呢，涉。」天祥院英智常這麼說。

「不，在我們心中，您才是當之無愧的太陽喔……親愛的皇帝陛下☆」

日日樹涉總這樣回答他，真摯的表情足以讓每一個聆聽這段話的人都願意十成十去相信，「能夠待在您身邊，小丑便榮幸的幾乎死去——啊，就像得到救贖的旅人，在沙漠千辛萬苦的跋涉之後見到的一汪綠洲！令人感動傚死……♪」

天祥院英智回以微笑，這種浮誇的讚美從涉的嘴裡說出來便能令他愉悅的彷彿諦聽天籟，怎麼也聽不倦。

不過提到讚美，朔間零好像沒怎麼說過類似的話。

天祥院英智翻了翻記憶，印象中他似乎沒有對自己讚美過什麼；不比其他人或多或少的讚美詞，朔間零似乎從來沒有對他說過。

這也不奇怪，他們有著平等的身分，力量，甚至容貌——除了性格多少有些差異之外，其實他們是很類似的兩個人，無論喜好或話題。

倘若哪天真的從他嘴裡聽到對自己的褒義詞，大概是奇蹟發生的時刻——而奇蹟是不會出現的，所以總顯得虛無縹緲，毫無盼頭。

天祥院英智飛到殿堂的頂端，坐著俯瞰天國的景色。

天國很美，以白色、金色為主基調憑空而起，同地獄的黑色、紫色相反，以雲朵為基底的天國就像人類小說中的天空之城，無須能量或科學，僅僅存在著——便是真理。

人類總喜歡探究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朔間零在他提到這點的時候，是這樣說的。

「吾輩對汝的想法不感意外，畢竟這是人類的特性。」朔間零沉默半晌，「人類和吾等比起來，有著短暫的生命，脆弱的身軀，膨脹且多樣的情緒，然而他們很聰明，能夠在短時間內掌握知識，並創造出許多媲美魔法的事物——那個被稱作『科技』的東西，足以讓他們踏遍世界的每一處地方，包括天國和地獄的邊界。只要給他們更多時間的話，或許連對吾等都有一抗之力。」

「人類有著許多不確定性。」朔間零道，「然而這些不確定性恰恰是吾等所缺乏的變數。」

或許是這個原因讓他對人類有了類似探究的想法，所以拉著對方去人間逛了一圈，而後在那個被人類稱作「偶像明星培養地」的夢之咲待了一段時間，體會那些被稱作「未來的閃耀明星」究竟是怎麼扮演人類的精神支柱的。

現在想來確實，是有些脫序的決定。

但這個決定卻是十分正確，甚至可能比原先僅有的探究要得到的收穫更多。

 

朔間零回過神來的時候，夕陽打在遠處的窗格上，撒下一地溫暖的橘黃色。

瞇起眼，朔間零推開棺材，他撐起身子，寢殿一片靜謐，動作的聲響顯得特別清晰。

晃到窗口側坐下來，半身掛在外頭，稀疏的聲響繞進他的耳朵，拐了一圈又繞了出來，他伸手從角落的小冰庫拿出一罐冰鎮番茄汁，悠閒地啜飲起來。

黃昏嗎，現在已經這個時候了。

朔間零閉上眼，地獄每一處景色在腦海中清晰的浮現，諸多信息量一一湧進他的大腦，姑且是個偷懶的方法——不用出門也能知道地獄的大小事。

一切如常。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甚至已經重複無數次，比起人間的喧鬧動盪，天國和地獄總平靜的像是人類那些宗教聖地中所描繪的壁畫——未曾改變。

推開窗跳了出去，朔間零回頭看了眼漆黑的房間，他所喜愛的棺材和以前待在夢之咲時化出來的那個相比大了數倍，幾乎占了房間的一半，上頭的紗帳拉下來可以擋住細碎的光線，隱隱閃爍的銀光則是星子，就像身處漫天的星空那般，抬頭便能仰望。

走到外頭，本來荒蕪的地獄多了一些建設，人類的娛樂給了他們很多參考，偌大的空間在他和天祥院英智通氣下多了很多建築，一樣的東西，一樣的位置，相反的顏色——就像面鏡子，清楚區隔了兩地，內中的景色卻無甚差別。

這是天國和地獄被創造之初，創世神設下的咒語——一樣卻又不一樣。

除了顏色不一樣之外，其他無論是結構、外觀、裝飾都是一模一樣，天國和地獄其中一方多蓋了什麼，另一處就會出現同樣的東西——除卻顏色相反之外，簡直就是複製體。而為何要給天國和地獄下這個限制，這個答案至今仍無解，即便想要詢問創世神也無果，蓋因祂創造完這個世界後便消失無蹤，無人知曉。

無他，這個限制也讓兩方有了交流，對彼此熟稔，只要不出大亂子，基本上這限制對他們影響並不大。

而天國和地獄雖然隔著人間，其實也有一道連接兩處、可以直接抵達的門。

朔間零站在門前，在他回過神時便到了這個地方，沒事的時後他也沒那個興致去找天祥院英智鬥嘴，這扇門的出現僅是因為可以方便其他有需要的惡魔到天國辦公交流罷了。

不過偶爾走走也不壞。

朔間零沒再多想，推開那扇門，一股淡淡的異樣氣息率先撲上他的身體。

天國啊。

感受著同自己格格不入的氣氛，朔間零環視四周，倘若是一般惡魔使用這扇門，到達的地方通常是天國的大門口，然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或那傢伙使用的話，地點會是隨機的。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精雕細琢的裝飾嵌在四周的牆上，優雅的裝潢風格看起來十分華麗，中央的書桌背靠著大片的玻璃窗，外頭橘色的夕陽掛在遠處的天空，將房間潑成一片橘汪汪的色調。

書桌上趴著一個頂著光環的天使，翅膀垂下來收在背後，身上那套華美神聖的衣著不用看他都知道這是誰。

朔間零輕輕關上門，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下意識這麼做——或許是一時興起，而後看著趴在桌上的人，夕陽自窗邊散發著白日的餘溫，柔和而舒適。

略顯單薄的身軀在寬鬆的衣服下顯得有些瘦弱，朔間零想了想，脫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對方身上。

「吾輩可不想老是被汝戲弄啊，天祥院君。」

朔間零輕聲道，「就讓汝猜一下這件披風是什麼時後留下的吧？雖然吾輩認為這個答案好像有些明顯——以汝的智慧想必連猜測都不需要喏。」

也許是外頭的夕陽太過舒適，又或者是面前的人看起來比往常還要來的脆弱無害，朔間零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那頭晨曦般的金髮。

橘黃色的夕陽將頭髮染上一層濃厚的橙色，就像天邊偶然出現的火燒雲，瑰麗而動人。朔間零垂下眼，眼神是難得的溫柔愜意。

或許天祥院英智也有一個還不錯的優點，頭髮挺順滑，手感不錯。

腦袋走神想起昨晚出現在床上的娃娃，朔間零感受著手下的觸感，似乎以柔軟度來說是五五勝率。

好吧，如娃娃般柔軟順滑的觸感。

朔間零把心中對這頭金髮的評價又拉長了一點。

還有舒適。好摸。養眼。身心愉悅。

一個個褒義詞塞進評價，朔間零沒有注意到自己臉上的表情，少了平時面對天祥院英智的無奈、堵心和針鋒相對，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愉悅和喜愛。

不過僅限於頭髮。

朔間零想，如果這人的嘴巴和態度能像頭髮一樣柔順可愛，或許對他的印象可以再好那麼一點點。

想到這，朔間零鬆開手，稍稍動用一點力量弄出一隻同自己肖似的娃娃，異樣的波動隨著氣息散發開來，令桌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朔間零呼吸微滯，直到對方再次熟睡才繼續動作，直到手中的成品完成。

將娃娃擺在天祥院英智手邊，朔間零微微退了一步，看了下又走過去調整位置。

嗯，不錯，就這樣擺著吧。

姑且當作昨晚的回禮，畢竟惡作劇這種事，吾輩也想回敬一下喏。

 

天祥院英智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微微一動，背上和手邊的異樣觸感讓他整個清醒過來。這是他難得在屬於自己暫時性的私人辦公空間逗留這麼久，或許等會兒夜更報時的天使就會經過巡視了吧。

天祥院英智坐起身，看清異樣的來源不禁笑了。

只見左手邊靠著一隻黑色的娃娃，微捲的黑髮和繁複華麗的黑衣，暗色的牛角掛在頭髮兩側，尖尖的耳朵和靴子，紅色的針織眼睛和嘴角小小的尖牙即便化成灰都能認得這個娃娃是仿造誰的。

拿起背後的披風，一絲異樣卻熟悉的地獄氣息逸散開來，天祥院英智挑眉，就這麼想要證明自己的身分嗎？一點無知的樂趣都沒有了呢。

不過，娃娃的做工比起自己的還是差了那麼一點點。天祥院英智拿起娃娃打量一番後，得出了這樣的評價。

看來今天多了個意外的驚喜，更意外的是，這個驚喜似乎比玫瑰還要來的幼稚，卻又莫名覺得更可愛些。

天祥院英智輕笑，帶著娃娃和披風自房間消失無蹤。

 

有機會的話，把自己的娃娃藏在對方的披風裡一塊送過去吧？

呵呵，不過要等到他睡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