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家人。繁體堅持,不打簡。
合奏ES雙會長一直線坑到底,寫的每篇文都是他們。英零英偏英零一點,不過只要他們在一起就好。
文章基本攻受無差所以兩種tag都會標。
我想這份喜歡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520小甜餅

*520快樂

*私設英智零敬人青梅竹馬,ooc的話請輕輕鞭打

*放飛自我,被報告淹沒的我

*七日文等我統一寫完再放上來,為君還在寫,諸位等我!

 

 

 

 

「呀,你是誰?」

裹著外套的金髮幼童看著寺廟屋頂的脊梁,黑髮的男孩如同一隻黑色的小烏鴉,脖子上繫著一條外黑內紅的小披風,夕陽映射出他紅色的瞳孔,在身後的磚瓦拉出一條長長的黑影。

只見他一個躍身,猶如真的禽鳥一般飛起-天祥院英智是這麼想的,甚至在對方身上看到一雙翅膀,同披風的顏色一般漆黑的羽翼-而後碰的一聲,原本瀟灑起飛的披風畫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弧度摔了下來,在一座落葉山上砸出一個大坑,落了滿地樹葉。

沒記錯的話,那好像是蓮巳敬人花了一個下午堆好,預計明早可以晚些起床去清理的落葉堆。

天祥院英智微微皺了下眉,而後看到落葉山中的烏鴉動了一下,又弄垮了一部份的樹葉。

拉緊身上的外套,天祥院英智邁開纖瘦的小腿,蹬蹬蹬的跑了過去,撥開上頭的樹葉,揪著對方披風的一角試圖將人拉出來,然而在他剛開始動作的時候卻遭到激烈的反拉,連著人一同摔了上去。

「……你幹什麼!」

慢慢爬了起來,天祥院英智想也不想拿了一把樹葉朝下方的烏鴉砸了過去,對方剛抬頭的片刻又倒了一大把剛弄垮的落葉,在人蹬腿掙扎的時候自己也被踢了一腳,咕嚕嚕的滾到一旁散開的落葉毯上。

天祥院英智第二次爬起來的時候看到對面蹲著一隻黏滿樹葉的烏鴉-確切來說是披著披風的黑髮男孩,不過他寧可叫他烏鴉,儘管他帶來的不是好運而是各種倒楣事。

「喂。」烏鴉開口,「剛剛倒我樹葉的是你?」

「我要拉你起來卻被你弄得都是樹葉,你覺得呢?」

天祥院英智沒好氣的瞪了過去,看到對方滿是灰塵的臉和沾滿樹葉的頭髮一個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慢慢站了起來,走過去伸手拿掉對方身上一些顯見的葉子,感覺到頭頂的異樣,他抬起頭,撞進一片紅色的眼眸。專注的眼神映出自己有些狼狽的模樣,他不禁停下手上的動作,就這樣盯著那雙紅色的眼睛看-直到那雙眼聚焦回看著他。

「幹嘛?」烏鴉眨了下紅色的眼,「紅眼睛很奇怪嗎?」

「沒、沒有。」天祥院英智擺手,「就是看著跟我家的薔薇園裡的花一樣顏色。」而且比薔薇還要好看。

「是嗎,你的眼睛也挺漂亮的,像天空,晴天無雲的天空。」烏鴉側頭看了看,「而且你的頭髮是金色,跟眼睛一起就是太陽與天空了啊。」

太陽與天空,真有趣,還沒人這樣誇過自己呢。天祥院英智想了下,「你的頭髮跟晚上的天空一樣,眼睛像星星,加起來就是星星與天空了啊。」

「聽起來真棒。」烏鴉似乎很高興,「我喜歡晚上,晚上可有趣了,一點也不像白天那樣讓我不舒服。」

「不舒服?」天祥院英智有些意外,「你生病了嗎?」

烏鴉皺了下眉,「我們家的人都有這種病,我弟弟比我嚴重一點,白天完全不能出門,我也不喜歡白天,所以都是晚上出去的。」

「是嗎,那肯定很不舒服。」天祥院英智對面前人的好感拉高了不少,「我也生病,醫生都治不好,我覺得我肯定快要死掉了。」

「死掉?」烏鴉愣了一下,「我才剛認識你呢。」

「是呀,可是我一點都不想死,我想長大、吃好多好吃的東西、去好多電視節目說的地方玩,有好多朋友跟有趣的事情。」

天祥院英智微微扁了下嘴,「我一點也不喜歡那些醫生和笑得很難看的大人們,敬人雖然會來陪我,可是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做,一個人待著很無聊才跑出來玩。」

「這樣啊。」烏鴉露出十分擔心的眼神,雖然天祥院英智很討厭別人那般看自己,不知道為何卻對面前的烏鴉沒有太多的反感。

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烏鴉揮揮背後的小披風,「那我也來陪你吧?我可厲害了,是偉大的、呃、吸血鬼喔!」

「吸血鬼?」

「我有很強的魔力喔,可以咻一下的飛到任何地方,嗯……總之可以做到任何事!」

烏鴉眨了眨紅色的眼,臉色有些紅,「就、就是這樣,反正你記著吸血鬼很厲害就對了!」

老實說這種拙劣至極的謊言還比不上醫生,但天祥院英智卻沒打算戳破他,他睜大了眼,露出一個崇拜的表情,「哇,好厲害啊。」

「哼,我朔間零可是要統治全世界的魔王,怎麼可能會有做不到的事。」烏鴉挺起胸膛,「我還沒問你呢,你叫什麼?」

「天祥院英智。」天祥院英智說完悄悄瞅了一眼,發現對方沒有想像中的驚訝,「我叫天祥院……英智。」

「知道啊,我剛剛有聽到。」烏鴉有些困惑,「我是朔間零。」

「不是、我……我以為你會跟其他人一樣,聽到我的姓氏就會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天祥院英智解釋,「大家聽到『天祥院』都會畢恭畢敬的,感覺很虛偽,好像我只是『天祥院』而不是『英智』。」

「這樣啊……」烏鴉、不,朔間零點了點黑色的腦袋,「我也是啊。」

「什麼?」

「我說,『天祥院』感覺是個有大房子、很多僕人、很多錢跟吃不完的東西和玩不玩的玩具的東西,但我家也是這樣啊,什麼都有,要什麼有什麼,『朔間』好像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姓氏,大家聽到會對我畢恭畢敬,但我還是『朔間零』而不是『朔間』啊。」

朔間零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我是『朔間零』,朔間家的朔間零-」

事後天祥院英智回想起來,對方臉頰還黏著一枚半枯的樹葉,看起來有些好笑,卻散發著無比的自信,就像一顆真的掛在高空強大而美麗的星星,亮的驚人,也亮進他的心裡。

他想,他真的記住朔間零這個人了。一輩子。

 

「朔間大少爺呢?」

「唉呀,今天似乎也是去探望那位天祥院小少爺呢。」

「那位天祥院?成日躺在醫院的那個……」

「噓,噤聲!」

 

「我又來看你啦。」朔間零將窗簾拉了一半,而後脫掉身上的外套,「太陽好大啊,真不知道那個和尚是怎麼堅持做修行的。」

天祥院英智慢慢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有幫我把圖畫書還給他嗎?」

「有,我可是魔王,才不會不守約定。」

「魔王跟約定是兩回事。」

「真不可愛。」朔間零翻了個白眼,「算了,本魔王不跟你計較。」

天祥院英智沒理他,從一旁桌櫃上的花籃翻了翻,找出一張皺巴巴的地圖,「你真要帶我去?」

「當然,那可是我的秘密基地,現在再加上你。」朔間零理所當然道。

「你看。」他指著地圖上一條歪七扭八的紅線,「這條路一直走,從和尚家後面的籬笆翻過去就到了。」

天祥院英智想了一下,「我記得敬人說,不能去隨便打擾死者安寧。」

「誰管他,反正我喜歡那裡,安靜又涼快。」

「好吧。」天祥院英智很快妥協,將竹馬的叮囑扔到犄角。

「約好了啊,晚上、到那棵樹下等我。」

朔間零的眼睛很亮,像是兩團興奮的小火球燒的旺盛,他仔細地將地圖摺好塞回花籃,從口袋掏了掏拿出一個小哨子,「給你。」

天祥院英智好奇的接了過來,木頭的質感很好,尖端做成鳥喙的形狀,看起來像一隻展翅飛翔的小鳥。

「這是哨子,到時候如果我沒來就吹這個,我一聽到就會來了。」朔間零想了一下,「不能給其他人,和尚也不行。」

「敬人也不行?只有我有?」天祥院英智愣了一下。

「因為是同伴啊,秘密基地的憑證喔!」朔間零從衣領下方翻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哨子,「和尚才不是同伴,他老是嘮叨個沒完,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像個小老頭子,哼。」

天祥院英智想了一下平常蓮巳敬人對自己念叨的模樣,不由得點點頭。

「好,那就約好囉。」

 

墓園的氣溫到晚上就降了許多,藉著月光,兩個小小的身影一前一後翻進圍籬,啪搭啪搭找了一個空曠的地方坐了下來。

「很棒吧,這裡只有我們兩個,想做什麼都可以。」

朔間零張開手,仰躺在地上,「像這樣-也不會有人來管。」

天祥院英智瞅了眼身上米白色的小襯衫,想了一下,將外側的小西裝外套脫下來鋪在地上,慢慢躺了下來。

剛躺好,一件小夾克就扔到他臉上,「穿著,感冒別怪我沒給你衣服穿啊。」

天祥院英智拿著衣服,轉頭看著一旁的人,對方正看著天空,天上的星子在月亮照耀下顯得有些黯淡。

將夾克蓋在身上,天祥院英智學著對方的樣子抬頭看天空數星星,風聲帶來唧唧的蟬鳴,天空似乎變得比以往還要大,大的看不到盡頭。

「真好看。」

天祥院英智側過頭,朔間零的臉在月光下就像真的吸血鬼,漂亮的有些不大真實,「這就是我的秘密基地。」

「很安靜、沒有多餘的燈光、沒有噪音,整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的感覺。」

朔間零瞇了下眼,「什麼都不用想,在這裡沒有煩惱,就像天堂一樣。」

「是嗎。」天祥院英智想了下,「以後告訴你天堂長怎樣。」

「真的?」

「當然,我一定比你早去的,如果沒法去天堂,我就跟你說地獄長怎樣。」

朔間零愣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好啊。」他說,「你要是食言,等我去找你肯定先打你一頓。」

天祥院英智也笑了,「那我要躲遠一點,等你說好不打我才出來。」

「好好好,不打你,你可一定要跟我說長怎樣啊!」

朔間零伸出手握成一個小拳頭,天祥院英智眨了下眼,伸手包住拳頭。

「不是啦!」朔間零推了下對方的手心,「是拳頭碰拳頭,拉勾保證!」

「咦,是這個意思啊。」天祥院英智意外了下,而後也握一個小拳頭,「這樣嗎?」

朔間零點點頭,讓兩個拳頭碰在一塊兒,「好了,說謊要吞一千根針喔。」

「好。你說謊要吞一萬根。」

「為什麼啊!?」

「因為你是魔王啊。」天祥院英智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笑容,「魔王說謊當然要懲罰多一點。」

朔間零臉紅了一下,「……好吧,那你也不能說謊。」

「當然。」天祥院英智眨了眨眼,「我答應你了呀。」

木頭的小鳥哨子掛在脖子轉了一圈,和月亮一同見證兩個孩子的約定。

 

「喂!那邊的、是誰!」

「跑掉了!快去追-」

 

天祥院英智又回到醫院躺了一禮拜。

期間朔間零一次也沒來,蓮巳敬人一來就對他念了半小時,最後才交代一句「朔間零?哼,那傢伙被關著一周不能出門,活該。」

天祥院英智悄悄撇了下嘴,還魔王呢,這牛吹得可真大。

蓮巳敬人給他削了個蘋果,留下幾本圖畫書就走了,天祥院英智一邊啃著蘋果片,一邊翻著圖畫書,勇者拿著一把劍消滅了惡龍,救出了高塔中的公主。

他抬頭看了眼門,復又低下頭繼續看書,僧人對著惡鬼撒了一把鹽巴,讓灶爐的老婆婆將惡鬼燉成一鍋鮮美的湯。

門開了,天祥院英智抬頭,是醫生和護士的定時巡房。

看來魔王真的不會來了。

想到這,天祥院英智突然不想看書了,將圖畫書疊好,拉出脖子上掛著的小鳥哨子,木頭的小鳥張開翅膀,彷彿下一秒就會自手中飛去。

輕輕含住哨子,小聲地吹了一下,嗚嗚的鳴笛聲尖銳地響了起來,嚇得他趕緊將手中的小鳥塞回病號服,眼睛一閉,趕在保鑣打開門前調整好一個熟睡的姿勢。

保鑣探頭進來看了會兒,復又闔上門。

天祥院英智悄悄睜開眼,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慢慢從床上爬了起來,繞著病房轉了一圈,而後垂下肩膀,慢慢走回床上躺好。

「還說一聽到哨音就會來呢,騙子。」

天祥院英智用棉被蓋住自己的臉,慢慢縮成一團。

等著吞一萬根針吧。哼。

 

朔間零很煩惱。

在他好不容易等了一個禮拜,終於可以出門找那個像白天的小孩時,對方見到他第一句話就是讓他吞一萬根針。

「等、等等,為什麼……」

看到對方晃著手上的小鳥哨子,朔間零愣了一下,「哨子?咦,等一下……」

「你說我吹哨子你就會來。」天祥院英智笑得很燦爛,朔間零卻莫名背脊有些冷,「我吹了12次呢,在這一個禮拜。」

「你說,你該吞一萬根針,還是十二萬根針呢?」

「那、那肯定是你吹太小聲了我才沒聽見!」

「那時候你可沒說要大聲地吹呀。」

朔間零語塞,看著對方眼中明晃晃的威脅,牙一咬敗下陣來,「一萬、一萬根針……就好。」

「那就說好了啊,你欠我一萬根針要吞。」天祥院英智笑得很開心,將哨子收了起來,「以後我吹哨子的時候,你可要隨時過來啊。」

「天祥院!」

「叫誰呢,我可不認識什麼天祥院-」

「英……英智!」

「有何貴幹啊,零。」

朔間零看著眼前尾巴要翹上天的傢伙,那股憋悶怎麼也發不出來,索性直接眼不見為淨。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的渾蛋、暗根野郎、討厭鬼。

 

不過那根哨子,直到現在也沒有跟那傢伙要回來呢。

 

「又睡著了呢?」

「吾輩可一點也不愉快,以前的汝在夢中可是猖狂的不得了……明明最開始見面是個挺可愛的孩子喏。」

「哦,你現在欠了多少根針啊,魔王?」

「……汝還是別說話吧。」


20 May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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